在超市交完钱,收银的男孩儿说了一串丹麦话。我听不懂,他想了一秒,译成英语问:
Did you see a flying fish?
我摸不着头脑。
嘿嘿,这个耳朵带着一颗钻石般闪亮的耳环的男孩笑了一声,拿过我刚刚付完钱的一条装在真空吸塑袋里的剖成两边的海鱼,往空中一抛说,看到了吧,会飞的鱼!
我问自己,有什么理由不开心?
最近很沉迷于看各种留学生在丹麦的博客日记,看穿各种底子里一致的孤独,迷茫,和忧郁。
看到一篇有趣的,于是就想放到我的部落里。
以下抄自:
http://zoezy.blogcn.com/diary,5344555.shtml
遥祝生活愉快(删节版)
小路子哇哇哇:
他去餐馆打工了,半夜里才回来。不会丹麦语只能做这样的兼职。我留在家里写论文。 上个月他赚了八万克朗,大部分寄给了家里父母。不过后来想想我觉得自己没听清,应该是一万八(eighteen thousand/eighty thousand)。我来他不让我换丹麦克朗,他说和他在一起我不用带钱。他27岁。有着清瘦修长的身体和好看的肌肉线条。聪明;诚恳;和良家妇女睡觉;不朴素,但不是国内许多男人的浮滑世故;体内能量无限;对我实实在在地宝贝。相爱真美好。
后天早上我就要离开了,去戛纳,然后去意大利见我爸。八月他在丹麦的交流课程结束,回瑞典的自己学校完成学位,我们再一起住一周的样子。然后我就要回国了。我的心里有一个填不满的洞,很想用力抓住什么,觉得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,我也得了严重的皮肤饥饿。我们一起做许许多多劲爆的事,现在我的青春期没有遗憾了。他对于我是一个拯救。再掂量起以前的事,觉得一桩桩明白又淡然。可这几个月却是我眼泪流得最多的日子,因为此情与此景并不那么轻巧,你知道的。
等我回来与你把盏儿慢慢说,像说上一辈子的故事一样。
小路子,过去我说永远站在你这边,是因为情义,现在我这样说,是因为我完全可以理解。虽然我们考的不是同一科,虽然你的卷子写得比我快好多,我把自己的一张一张做起来,时时碰到你的幸福和痛楚。小路子,我觉得疼惜,我们太过用力。很有可能一条道走到黑。 我跟他说了你们的事,他说Ur friend is very interesting. She likes to do many things in short time. 他还问我,你会告诉你最好的朋友我们的事吗?你会怎么说呢?啊什么都说吗?。。。>_<
高二时候和你的通信还存在邮箱和文档里。我们的友情之所以可以历久弥新,是因为彼此还在高速成长,彼此相望,就像看着一部还在不停变幻的电影。(只是你总觉得我更招摇,我总觉得你更招摇。)我们命硬得很,一半是自己磨的,一半是内伤。其实我俩运气不差,我看不出还有谁的运气比我们更好。我不担心我们的未来。聪明、高等教育、富有、温柔、美貌(你中国之星、人币大之花,我也正在越长越好看)。只是现在想起当年你说的那段话,穿过沼泽,终将到达水草丰美的地方开出花朵,觉得并不是这样的过程。但不相信正无穷一样的共产主义社会图景,并不代表放弃努力奋斗GDP。
算了,我们预言得太多,已经提前做了太多准备,结果精疲力竭。还是慢慢来吧。
爱你。
代问妹夫。
小椅子万福
二零零七年五月二十四 Copenhage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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