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1月15日星期六

毫无头绪

人的脑是否也有周期性的兴衰?我的上一周几乎在很迟钝的状态,不知不觉一周过去了,任何重要的功课都没有进展,每天花在做饭、发呆的时间比例突然放大。
昨晚大约凌晨五点睡,一整个夜晚东拼西凑,只写出来可怜的一页纸。到后来有点头昏眼花,看每一个句子都觉得不满意,努力想改得漂亮一点,而又无从下手。

睡到今天11点半突然醒来,想到要去机场接Daisy下午两点的飞机,赶快起床。打开电脑却发现了邮箱里面的新来信,Daisy说:“已经起来了,已经要去机场了,可仿佛什么都不对,身体很不舒服。很迷信的投了一枚硬币,不是我要的那面。”
于是,就这样,Daisy宣布说不来哥本哈根了。

出门骑车去公司取打印的调查表。穿过墓地,看到有几个青年爬到一棵没有树叶的树杈顶上,没心没肺地高兴着。很多爸爸和妈妈推着婴儿车在墓地里穿行。周六的公墓很热闹啊。经过安徒生的墓地时,我心想,回经的时候去看望他的墓碑一下吧,美丽的童话总归与人生有所关联。

跨哇米的朋友安德列斯在公司里,顺便带我到地下室秀了一把他的音乐工作室。非常齐全的整套乐器:贝斯、吉他、键盘、鼓,还有很多复杂的调音设备。可能是睡眠缺乏的缘故,我的舌头很不听使唤,聊天磕磕巴巴,有的单词出口自己都没有听懂,安德列斯却很宽容,做出理解的表情,很认真地回答我漫不经心的问题,比如这个乐器多少钱、那个装鸡蛋的壳放在这里做什么用,等等。

有时我觉得和人聊天很累。比如安德列斯问,你平时听哪种音乐?我就会告诉他,我也不知道,我随便在网上听听,也许喜欢听blue jazz多一点。他就会问,哦,blue jazz啊,喜欢哪个乐队呢?我只好说,我不懂。再比如,跨哇米问我,你锻炼身体吗,我每周要踢球和打球,一天做30个引体向上和30个俯卧撑,你都做什么运动?我说我跳操,用了dance这个词。他就很来兴趣地问,那都什么音乐?我哪懂啊,只好又告诉他,我是网上下载的视频,不知道配的是什么音乐。

通常这样的聊天下来,我都觉得自己很无知,对什么话题都一知半解,显得毫无人生兴趣的苦闷样子。但跨哇米和安德列斯对任何一个小问题都能兴致勃勃地聊上30分钟,比如:男人和女人出去玩,是应该各付各的,还是男的全付?比如,丹麦影碟卖那么贵(1、2百克朗)应不应该,等等。有趣的是,两个人的意见通常相反,因此能津津有味地探讨很久。

我无意对自己没兴趣的话题做深入探讨,所以这样的聊天一开始,我就撤退。

取了表格出来,天又开始下雨了。
我重新穿过墓地,却忘了去拜访安徒生。
感觉很孤独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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